☆灭

【约定此生/10:00.am】创想结局

#我流OOC晏赛，没将想要的感觉写完全，随便看看

1

我的新文要从某个熬大夜后独自回宿舍的时候说起。

那会儿已然接近黎明。我边走边仰头活动酸痛的脖子，刚好看到夜空上有个奇怪的裂隙发着白光，仿佛有些零碎的星点自其中飘落。

我揉了揉眼又去看，发现裂隙消失了。大概是因为太困才出现的幻觉吧，我想。

但头却骤然疼起来，同时感觉极晕，好像里面闯入了不少陌生的碎片——每片都盛满模糊的声色光影。碎片们交错乱飞，冲撞炸裂，将我的脑海搞得一片混乱。

等我艰难地回到宿舍时躺下后，大脑才稍稍清晰起来。

部分闪光的碎片逐渐组合成一对大学生的影子。

一个叫晏华，是个在大学认真听课、做笔记、拿高绩点和奖学金的优等生。他沉着、聪明、严肃、高傲，像是把一切看的极其明白透彻，其实内心却有个细致操心的老妈子。

另一个叫赛斯的看起来散漫自由、吊儿郎当。但即使平时玩脱了，他也能每次在DDL的前几天奇迹般地完成作业或考试复习，甚至成绩还不错。

这两人站在一起，一个总叭叭逗乐不停，一个纵容着他闹似的静静听着，偶尔冒出几句犀利的见解或回怼。一看便是一对极好的兄弟与搭档！

“我们小时候刚见面就觉得很奇妙地合得来！”我的脑内仿佛突然响起了赛斯欢快的声音，“那时的华仔就像现在这样喜欢板着脸啦，我就老试图去逗他。他虽然还是不怎么笑，但明显心里愉快极了。后来一起玩多了，我还发现我俩脑回路常常很同步。即使有时不同步了，我们也能大致猜到对方的想法。”

然后眼前好像出现了他俩凌晨一起回宿舍的场景。

晏华稳步推着自行车前行。赛斯在他旁边时而蹦跶，时而兴奋地凑近说笑，絮絮叨叨地仿佛有讲不完的话。晏华偶尔的回应还会让赛斯猛地跳起来。晏华看向如同被突然戳到的大猫一样的赛斯，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小弧度，动作也似乎轻快了几分。

 

2

当晚我做了梦，好像见证了多段相互关联的故事，醒来却只感到头脑混沌、记不太清晰。我坐在桌前竭力回忆了近一小时，才大致梳理出故事的世界观。

晏华和赛斯所在的城市叫交界都市。两人刚大学毕业不久，次元碰撞产生的黑门就在交界都市出现，以此为起点向全世界扩张。黑门本身就会造成极大能量波动，从其中还源源不断地涌出各种异界怪物。各国做了大量的牺牲，才终于将异界黑门与怪物们压制在这座源头城市，并对其实施封锁的政策。

与此同时，交界都市的居民中出现了一些异能者。他们被称为“神器使”——拥有使用神话中武器的力量，可以杀死怪物和一定程度地破坏黑门。

晏华和赛斯都成为了神器使。晏华去了交界都市内新成立的中央庭——一个负责管理神器使与异界黑门对抗的组织。赛斯则进入当地原有的圣星教会工作。

在封锁政策尚未彻底落实前，晏华计划利用家族在政治上的人脉把包括赛斯在内的朋友转移出城。然而赛斯拒绝离开，表示“我在这座城早就住习惯了，离开它恐怕有点舍不得呢”，执意留了下来。事实上对他俩了解稍微多些的旁人都看得出，赛斯就是为帮助晏华留下的。

我真是太喜欢这天赐的灵感了！

我决定新文就写他俩一边共同解决黑门问题去拯救交界都市、一边顺理成章地友谊升华的故事，但剧情与风格不打算写得太轻松。与黑门的战斗可不是什么童话故事，它充满鲜血、悲鸣与城市的疮痍。

晏华和赛斯都将见到太多人死去，甚至有的会是他们间歇性害死的。在战争中，每个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背着点人命或其他重量。本质是个圣人的赛斯恐怕难以放下曾经同僚们的死亡。和平后的每个深夜，他都会梦回荒乱的战场，在血与燃烧的大火里呼嚎奔跑着，到处去拉回他人的生命。晏华对此没有太多办法，只能继续陪伴他这么走下去，在生活上尽量给予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我给新文想的结局就是这么不美好。战乱过后的城市会慢慢重建起来。然而新开的鲜花下，炮火带给大地的深痕终究难以消去。那些看似恢复了正常生活的人们亦是如此。

之后几天我又梦到了一些相关的设定和碎片化情节，纵然醒来后只记得一小部分，但足够给我不少灵感。譬如两人的神器与战斗方式给了我不少情节设置上的想法。

晏华的神器是荷鲁斯之眼，战斗时惯用枪械。赛斯的神器是能治愈的羽蛇权杖，以法术攻击为主。“能治愈”这一点配上赛斯的性格是很带感的。

战场死伤无数，而用于治疗的幻力有限。于是赛斯常常并不太顾及自己身上裸露的大块伤口，就那样穿一身染血的白衣、拄着权杖死撑在场上。

我还考虑过给赛斯加一个会不断死亡和重生的设定，但由于我担心战力和技能设置上的BUG，所以很可惜地废弃了。至于“赛斯死去一次后晏华想方设法将他复生”这一情节是能试着写的。

赛斯死时，还保持着和重伤的晏华背靠背坐的姿势。血流成河的战场上除了晏华再无其他活人。

“我刚在废墟里，摸到两个可以套到手指上的环状零件，”晏华将头靠向赛斯，低声问，“假如你现在还醒着……愿意答应我的求婚吗？”

而浑身是血的神官已经没法给出回答了。

晏华等待了一会儿。“好，看来你默许了。”他拉过赛斯的手，把其中一个金属环套到对方无名指上。

救援队到现场并宣布赛斯已死时，晏华的神色第一次显得有些呆滞、麻木。之后几天他任务完成得一如既往的高效，在形势分析与大局指挥上仍颇具冷静和智慧。然而从某些小细节中，能看到他无声的痛苦。他还可能还会出现幻觉。

后面具体的我尚未想全，准备先动笔写前几章。

 

3

写了几章的新文没有上榜，但也有不少收藏和评论。

其中有个叫“最后的指挥使”的给了我好几条认真的评论。他的文字底下让我感到淌有热烈的潮涌——甚至可能比我写的文段更令人触动。他做的一点关于剧情的猜测也比我之前设想的更有趣。

譬如他写道，我猜这危机远不止消灭怪物与黑门那么简单。交界都市独立出来后，就像个箱庭。箱庭每七天会被黑门吞噬，又在毁灭后复生回到七天前的同一时间。这连箱庭外的神明也毫无办法，只能观望着，偶尔消除箱庭中太不稳定的异常因素，来艰难维持着这死而复生的轮回“平衡”。毕竟，其实箱庭也是依靠黑门生存的，没有黑门它就彻底崩毁消散了。

我对此感到一种压力——我的想法和感情在评论区大佬的对比下显得有点苍白乏味。我打算参考他的想法去修改现有的世界观和大纲，即使会彻底推翻后面剧情。

我停更了好几天，依旧没什么好的设想。我有些烦躁地登上写作平台时，看到“最后的指挥使”给我发了新评论。

除了催更和表达对后续发展的兴趣外，他大力夸赞了我关于两位主角的塑造，问我是如何创造出这么可爱的设定的。

我回复说是从天上突然掉进我大脑的。诚然，我也很难解释清它们究竟从哪来的。倘若说什么观天象或托梦得到，还显得更封建迷信。

他发了个“哈哈哈原来如此”后，我忽地萌生出跟他交友的想法——说不定和他多聊聊能带来更多新设想。他本身也让我挺有兴趣，像个有故事的文艺青年。

于是我主动问：说起来我非常喜欢你写的东西，感觉你会是我喜欢的那种很有趣的人。可以交个朋友吗？

“好啊！”聊天界面很快弹出新的对话框，“你直接叫我指挥使就好。请问该怎么称呼你呢？”

于是我和他加了私下聊天方式，很快熟识起来。

他会在另一个创作平台上写梗或剧情小片段。他写了很多，却没什么热度，大概是因为写的缺乏前因后果，有的甚至不太通畅，让人看不大明白。

但我却非常喜欢它们。每个都带感极了！我能真切感知到那种激烈的喷发，是他发自内心想大声表达出东西——哪怕断续得不成样子，他也要说。

他某日询问我能不能写点我的新文相关的同人片段，会在开头标注出原作。

我说好。我的新大纲已经写的差不多了，我对他写的同人片段更多地怀抱一种好奇的期待。

很快他如是发道。

“‘傲慢的神高高在上，自然无法领会芸芸众生的悲喜。既然无法理解，那你就自己下来看一看吧！’晏华稳稳地端着枪，黑洞的枪口与炯炯目光一起，直逼向站立在空中的幼年神明。而后紧接着一声枪响，她的胸口部分刹那开裂，在惊愕的表情里被拽下来——至此，神明跌落了箱庭。”

“分别前的最后一刻，赛斯仍然试图显出一副轻松的样子：‘猎犬只会追逐被印刻下标记的人，我已经将你身上的标记移走了。所以，你现在安全了。至于我呢……得去把猎犬引开。应该会花上一点时间，但是我会尽力跑得更远一点的。那么，再会啦！’他的身影随着猎犬的呼啸声消失在浓雾里……漫长的追逐后，神官还是来到了生命的尽头。他坐在残破的雕像下，问神是否愿意给他的逆子一点奖赏。然而雕像依旧沉默。神官就在尚未到来的晨光里停止了呼吸，这时焦烈的大地上突然开始下雨，越来越大，仿佛神迟到的恸哭。”

“可以借鉴么？我很喜欢！可以的话，到时会在文末标注出灵感来源。”我问。

“随便用，随便写。”他回复说，“我是没有写长篇计划的，能给你提供帮助我很高兴！”

 

4

指挥使的回复时间非常不定，有时凌晨会忽然上线抒情。我听他说他白天要搬砖打工，还挺累的。

“注意身体。”我有时会在睡前对他说。

“我挺好的，只是有时会想到很多睡不安稳。”他回复道。

“那就都写下来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会一直写下去，直到全部写出来，希望可以做到吧。”

之后我们聊到各自住的城市。我惊喜地发现他和我住在同一个城市里。他提出想见面。于是某个下午我们在一个繁华街角的咖啡厅约见了。

他很苍白消瘦，但绿宝石般的眼睛炯炯发亮，平静的外表下仿佛有激烈的火焰在不挠燃烧，似乎要把他整个人一把烧干净，然后化作轻盈的灰烬飘飞散去。我有感觉他精神状态真很不稳定，像是有时会病态地疯癫起来，又总难以摆脱沉重的哀伤。

他不愿意说他的真名，我就继续叫他指挥使。

我们开始在咖啡厅内畅谈。我谈到晏华赛斯二人假如生活在这个世界，必定是一生安然相守的一对模范爱侣。晏华会成为一个有名望的政府公务员。赛斯则还会去教会，还是抽烟喝酒，还是常想着偷懒和享受闲暇的摸鱼时光，但同时也是个受城民爱戴的、乐于助人的好神官。

至于他们最开始的恋爱，在情侣关系确立后，晏华看似正经严肃，毫无情调，实则会用最实诚的方法和爱人表达感情——譬如老套地带赛斯半夜加班后去看星星，然后不幸地两人都感染风寒。第二日不得不一起在家办公——实际上赛斯基本在摸鱼。晏华在身体不怎么舒服的情况下依然想用心地去做几个他们平日都喜欢的菜，说是外卖不健康，何况自己做菜技术也十分熟练。

两人做情侣的几年里，晏华脑内策划过无数次求婚，但总觉得最终效果让自己不大满意。

某个深夜他加班后回家，赛斯提早下楼去接他。他老远就看到赛斯翘着腿坐在街边长椅上张望，时不时瞟向脚边几团睡着的猫。

大风中晏华边走边低头扶了下眼镜，再抬头时便看到赛斯冲他笑：“华仔，我们结婚好不好？”

晏华一怔。赛斯站起身，搭住他的肩膀。

“好。”晏华点头道，像才回过神般一把将赛斯抱住。两个人在街角树的阴影下恣意接吻起来。

“真好啊！这也是我想的他们会在这个世界的生活。”指挥使听完后笑起来。笑容莫名带了些哀戚。

接着他似乎有些小心地问：“你相信有另一个世界存在么？”

“当然，”我立刻说，“世界本来就奇妙的很，有很多科学没法解释的东西。况且也没法证明另一个世界不存在。”科学家目前也没弄清那个凌晨发白光的奇怪裂隙是什么，我心想。

“确实。”指挥使沉默片刻后低声说。

我们没聊很久，指挥使就说自己头疼，向我告辞了。我看着他有些痛苦的样子，提出要送他回去。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我时常会有些头晕，习惯了的，没什么大不了。”他说。

我目送着他的背影缓缓消融进熙熙攘攘的人群。当时完全没想到这是和他的唯一一次见面。

 

5

那次线下见面后，我发现指挥使写的东西愈发少而混乱，回复我的频率也逐渐降低了。

我担心他恐怕确实有神经衰弱一类的疾病，就试图含蓄地关心了下他。他告诉我他身体确实不太健康，但没有大碍。

某日他突然和我感叹：“我在想这一切是不是都是虚浮而易碎的泡影。”

“不，”我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认真回复道，“只要你一直记着你想记住的，它们便能在你记忆里永远鲜活地生长下去。”

“好啊。”他说，很快转移了话题：“在你文中晏赛会一直美好到老吧！”

“那是当然。”我答道。虽然我设想的并不是很美好的结局，但看起来指挥使精神状态不太好，我想给他写点美好的东西。

“两人到中年时已然退去了年少的锋芒，有的喜好也大幅转变。不过他们还一如既往地喜欢在周末去港湾酒吧里小坐。晏华还是会吐槽赛斯对酒的品味。而赛斯总靠着椅背嘿嘿地笑，一手拿下叼着的烟，另一手把酒递到晏华嘴边请他尝一口。过一会儿他又开始打趣把一堆资料带进酒吧阅读的老社畜晏华。”

“他们晚年会在郊野买一座优雅的小别墅定居，共同安度最后时光，享受发自内心的平静与自在。要是他们身体健朗，大概还会定期去世界各地旅行，在家就研究厨艺、弹琴唱歌、阅读旧书或撰写回忆录，偶尔老朋友们来了就搞个温馨的小派对。即使一人率先离去，另一个也不会消沉，而会在阳光灿烂的日子带瓶好酒与两个精致的酒杯，坐到墓碑前和地下的爱人干杯、闲聊甚至开点小玩笑。”

“真好！”指挥使回复，“这也是我想象的他们的未来。”

 

6

我和指挥使的联络日渐变少。某天早上起来，我看到凌晨四点他发了一个压缩文件夹给我。我解压后随便打开几个文档粗略浏览了下，里面都是些他没发表过的文段，风格和往常一样。

于是我点开第一篇开始慢慢看。

“箱庭世界，最终还是走向了无可避免的崩坏。原本这个世界就已经脱离了原貌，完全建立在黑门之上，只是一直用仅存的能量最低限度地维持轮回。神说，只有等到救世主的出现，这个可悲的世界才能得到拯救。”

“然而，还没等救世主出现，箱庭的能量就耗尽了。最后一个轮回里，我在纯白的房间按下了毁灭的按钮，一切就开始彻底崩毁。箱庭世界彻底碎裂了。实物和记忆的碎片在虚空中四散，我难以抓住。我虽然已有大量关于自己轮回的记忆，但我还想记得更多，帮他们一起记着……一定不能忘了他们。我在晕厥前看到头顶天穹的裂隙里闪过另一个世界的光芒。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没有异能的全新的世界。”

“这个世界没有黑门和怪物，优美而和平，但我没听到过任何一点关于交界都市居民的消息。是啊……我该知道的，他们都和箱庭一起毁灭了。至于我……神曾经说我不是属于交界都市的人。也可能是塞拉菲姆或尤里埃尔或其他什么人帮了我，然而他们都不在了。”

“我独自生活在新世界，脑内大量记忆像烈火或翻涌的海水一样，激烈混乱，明灭不清。我一直试着尽力不去忘记，并试图都写下来。然而记忆实在太多了，令我精神亢奋和间歇性头疼。我越去回想、去深深挖掘，大脑就越难以承受。我没有能力写出长篇，所以只能一点一点写片段，但怎么够呢……我还有很多没有记录下的。”

“看起来好像有小部分记忆碎片通过裂隙掉入新世界，能看到熟悉的人和部分熟悉的情节，真是太好了。只可惜，晏华再怎么充满觉悟地做千百次尝试，他终究只是个人。赛斯也是。”

只是个人！我看得突然激动起来，想到指挥使曾写晏华为了发掘箱庭轮回的真相，不怕死地将自己关到异空间中实验千万次，去精心设计击落神明以寻求线索和答案。然而就因为他只是比我们多点异能的人类，不是被选中的、比神还厉害的救世主，他所做的无数努力和奋斗在最终结局的映照下都显得徒劳无用，仿佛一只自大的蝼蚁带着同伴们在挣扎后最终走向毁灭。

我真想大声嚎叫：“这究竟是什么结局啊！我不喜欢！凭什么不能通过箱庭中人类共同的努力解决问题，而非要等待一个比神还厉害的救世主！凭什么就在这样等待的过程中崩毁消失了！我不甘心！”

我将上述想法经过含蓄化处理后，发给了指挥使。

 

7

但指挥使再也没回复过我，我也没见他上过其他网络平台。他的头像就这么长久地黯淡下去了。

对此我的心中一直存在着某种可怕的可能性——

他不是在编故事。

我不敢细想下去了。我宁愿相信他是抒发完了自己所有想抒发的，到另一个城市过上了全新美好的生活。

另外关于我新文的结局，我打算抛弃原有想法，转而往总体美好的方向写。纵然在战后会有破碎的回忆与伤痛，我还是想让他们在尾声中风光地结成伴侣——执手共往那不再分离的美好未来，而不是写什么“两颗都有创伤的心在漫长而不安的日子里相互作伴”。至于之前的BOSS战肯定会写晏华和赛斯聚集了很多神器使共同努力，最终让黑门的能量维持在一个稳定状态。具体的设定日后会慢慢补齐。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晏华在战争结束后与赛斯结婚了。黑门消失后，交界都市的阳光尤为灿烂，从教堂高处的玻璃窗块间照耀进来，给神像、新人和来宾们都镀上一层柔和而模糊的金色边缘。晏华和赛斯十指相扣着走上庄严的红毯，然后在台子上短暂接吻与交换戒指。两人携手走下台时，小教堂逐渐被掌声和欢呼填满。还有人朝空中抛洒带着露水的玫瑰花瓣。赛斯一直在很恣意温暖地笑，不时左转右晃和宾客们打趣。晏华看似认真严肃，眉宇间倒暗暗跳动着如愿以偿的喜悦。

“他们在每个世界都会这样美好地约定此生的，”我醒来后想，并打算立刻去把梦到的写下来，“指挥使倘若看到，想必也会对这个结局感到十分满意的。”

END